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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田歌 我们的生活远比娱乐要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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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10日 星期一 北京青年报  报纸版面:C02∶人物在线

 

◎杨洋

    音乐舒缓,腊梅幽香。荧屏下的田歌皮肤白皙、没有化妆。采访中,“职业、专业化”是田歌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拥有主持人、导演和制片人三重身份的田歌说:“我不能忍受在专业上没有自己的创作位置,人的一切尊严和自信都是靠实力来获得的。”

    1990年,田歌创办了中国第一个电视谈话节目《荧屏连着我和你》,她独特的开讲方式和对普通人生活的关注使节目拥有广泛的观众基础,一办就是16年,成为中国迄今为止生命力最长的电视节目之一。

    2008年,田歌推出了新的访谈节目《光荣绽放》,邀请演艺名人进行访谈,节目的宣传语是“让八卦灰飞烟灭”。



   而今,《光荣绽放》作为优质的品牌栏目迎来了5周岁的生日。田歌说:“娱乐无罪,但是娱乐是有品格的。我们的生活远比娱乐要丰富。”

    “我要找一群来北京淘金,追求美好生活的人讲讲他们的生存状态究竟是什么样。”

    田歌掰开一个烤红薯,一边吃一边问烤红薯的师傅:“孩子也跟你一起来了吗?”师傅说:“孩子没来,在上学。”田歌接过找回的零钱:“你每天最高兴的事儿是什么?”师傅实在地说:“最高兴的事是挣到钱叫孩子上学。”

    这段街头采访,是田歌创办的电视栏目《荧屏连着我和你》中的片段。从1990年开始,普通人成了这个节目关注的焦点。

    上世纪80年代末,有一段时间,因为做节目,田歌驻扎在北京的五洲大酒店。那是北京唯一能看到CNN的地方。CNN的一档节目《拉里·金现场》深深吸引了她。

    这是一档每天都直播的访谈节目。主持人拉里·金采访对象囊括各界要人、名人和新闻热点人物。拉里·金所主持的9点档《拉里·金现场》雷打不动地是CNN收视率最高的电视节目。“那样的节目对我来说太有冲击力了。”田歌说。

    田歌开始跟身边所有人说要做一档访谈节目。“所有的人都说我不行,拉里·金是60多岁的老头,戴个大黑框眼镜,气场十足,所有的世界名流都在他提问的掌控之下。你行吗?一个小丫头片子。但我要做,创作的真谛是特色,是个性魅力。”

 

   田歌一口气做了30集节目。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的访谈节目是几十分钟的问答,而且每天播放。本来,田歌是找了台里的一个主持人,台领导不太同意。田歌想了想,要不干脆自己试试吧,毕竟自己曾是话剧演员,又有影视剧的表演经验。突然出现一个主持人,与人对答不再背稿子,观众看来是非常新鲜的,“那个时候的来信是用麻袋装的。”田歌回忆说。

    “我只是用了我自己的表达方式去说话而已”。有学者专门撰文“田歌现象”,认为田歌创办的《荧屏连着我和你》不仅开创了中国电视谈话节目的先河,它的标志性意义还在于:中国电视节目主持人从播音员到主持人质的转变。

    对田歌来说,《荧屏连着我和你》像大学,不断地丰富着自己。“接触了很多人,才意识到每个人的生活都比我丰厚。你会发现他们的生活如此热烈,打动我花很多时间去挖掘。”

    做“喝酒的人”,田歌就会花很多时间坐在各种小酒馆里,看见喝酒的人就往人身旁一坐,跟人家聊。做“出租车司机”,就每天打车,跟各种出租车司机聊天。做“捡垃圾的人”,田歌组的导演就直接到垃圾山去睡。

    2007年,《荧屏连着我和你》这个享有“中国新闻名专栏”荣誉的节目停播了,要全面娱乐化。田歌困惑了,甚至有节目让所有名主持人,每人戴个面具,“你是狗,我是猫,他是狗熊”,田歌回忆说:“娱乐无罪,但娱乐是有品格的,也分三六九等,我们的生活远比娱乐要丰富得多。”

    无论走到哪里,田歌总是能遇到热心的观众。她本来以为自己只是个北京台的主持人,去汶川地震灾区采访时,却被当地人拉住手,讲述节目中的精彩片段。去上海录制节目,节目组的司机听说田歌来了,要求每天亲自接送。甚至到了悉尼,也有华人认出田歌,“看见你,就让我想起北京。”

    直到今天,田歌走在路上,还会习惯性地和草根们聊天。在长安街上看见工人修剪树枝美化北京,情不自禁地给工人拍照,她求园艺工人帮她拍一张修剪花枝的照片。工人并不认识田歌,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用手机拍照片,还拍了一个漂亮女人。”

    田歌说:“如果继续做,我要找一群来北京淘金,追求美好生活的人讲讲他们的生存状态究竟是什么样。”

    “节目可以复制,风格无法克隆。”

    2012年,田歌作为《光荣绽放》主持人第二次独家采访了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何塞·卡雷拉斯。她为什么能够独家采访到卡雷拉斯?这要从据此14年前说起。

    田歌记得自己订了一份《音乐生活报》。在报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小豆腐块写:卡雷拉斯即将率先到中国举办音乐会。当时,三大男高音在中国很神秘,田歌很想采访他。她通过报纸顺藤摸瓜,得到了卡雷拉斯团队的联系方式,开始发传真。对方提问,你都采访过哪些人?在此之前,田歌曾采访和他一样辉煌的著名指挥家祖宾·梅塔、导演过电影《末代皇帝》的导演贝托鲁奇以及张艺谋。

    对方接受了采访,但此番行程是到上海演出,总共的采访时间是45分钟。田歌说,“我要40分钟,我是专访。”到了上海以后,田歌了解清楚他在哪里接受采访,就将隔壁的房间租了下来,以免耽误时间。至于能给多少采访时间,田歌心里也没底。

    一切做好准备后,卡雷拉斯用几分钟结束了上海媒体的采访,转身进了田歌准备的房间,果然给了田歌40分钟。上海的媒体疯了:“怎么回事?我们请来的人只给了5分钟?”田歌笑着说:“你知道我是很早之前就做了准备,并且有一定的采访阅历,这才是人家对你的信任度。”

    卡雷拉斯在上海大剧院排练,田歌想拍一些排练的资料。卡雷拉斯还没有来,上海记者长枪短炮都在那里等待着。

    卡雷拉斯出现了,他穿着灰蓝色的西服,带着蓝色的围巾。因为身体不好显得表情冷漠。他坐在那里,说:“哪儿来的风,为什么这么冷?”田歌心想,可能是因为他得过白血病,所以身体羸弱。

    几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强壮保镖站在记者面前:“今天不允许拍摄,观看可以,但是机器必须都拿出去。”上海的媒体火了,拿起机器拔腿就走。保镖也在向外清人,清到田歌,田歌两手一摊,说自己并没有拿机器。

    田歌还坐在那里,但她的拍摄队伍已经被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田歌见卡雷拉斯对自己没有防御之心,便将自己的队伍叫了进来,“你们不要对着舞台拍,你们来拍我,我就在座位中间来回踱步,我的视线不停地往舞台上看,你们沿着我的视线再转过去”,这样就都拍到了。

    14年后,当卡雷拉斯再次来到中国,他又一次将独家的专访机会给了田歌。

    停播《荧屏连着我和你》要求田歌作一档明星访谈节目,田歌犹豫了半年之久,风言风语传到田歌的耳朵里:“田歌做不了名人访谈,不愿意做是因为本身就是名人,心态不平和。”

    实际上,田歌有着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排斥做明星节目,主要是怎么做,如何做。“北京电视台长期创作的水土对娱乐是陌生的,虽说我做过很多大型晚会,但都叫文艺,娱乐是另外一种概念。”田歌没有盲目上马,而是到其他电视台取经。

    2008年,《光荣绽放》开播了,并很快取得了高收视率,且一枝独秀在业内和观众中赢得口碑。对名人访谈节目,田歌是很有把握的,但她要做的,是独特性。田歌更注重嘉宾真实状态的挖掘,“他们的幸福与困惑,他们所处的时代对创作的优势和干扰是什么,这是我思考和发问的。”

    一位金鸡影帝做完节目后给田歌发来一封短信:“本来不想说的,怎么到你这儿都说了呢。”田歌认为很多娱乐节目将明星传奇化、神秘化,她要把真实的他们展示给大家。

    “我不可能是追星族,我们都是平视的,只有内心平等的关系才能把节目做好。”

田歌与嘉宾卡雷拉斯 

 

   田歌有一个优势,她可以和嘉宾谈表演。采访孙红雷,田歌特别注意到孙红雷的背影,“演员容易忽视背影的表演,但是孙红雷的每一个背影都充满了设计和语言。”她还发现孙红雷的脖子一直在演戏。她问孙红雷:“你这个脖子是颈椎不好还是想表达什么?”孙红雷说,“我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谈表演。”

   偶尔,田歌也会遇到纠结的嘉宾。“一个极度有表达能力的人,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眼经纪人。想表达,经纪人就在底下做表情。太痛苦了。”田歌直言不讳地说,这样的访谈,“算是他的败笔,也是我的败笔。”

    遇到这种情况,田歌并不觉得嘉宾不真挚,而是经纪公司给演员套了一个壳。

    田歌将职业化专业化定为工作底线,她直言每一位被访者都不可能将他们的人品和艺品画等号,做名人访谈,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先期配合采访。但都需都认真对待,田歌和她的团队都会做最大可能的案头工作,力保访谈品质。

    由于《光荣绽放》的品质,很多嘉宾将自己第一次的独家访谈交给了田歌,有的和田歌成为至交,有的嘉宾访谈之后会将各类反映汇聚一起反馈给她。田歌说,节目做好了,才会赢得信任和尊重。

    田歌对自己的访谈有明确的要求,让自己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够落地,观点为主故事为辅,每个人的成功与他对这个世界的观点和选择有密切的关系,值得分享。

 

田歌与嘉宾孙红雷

 

   2014年1月,田歌遴选了60多位重量级演艺明星的访谈纪实,出版了《田歌系列访谈》。很多观众听说田歌签名售书而来到现场。下午3点正式开始,有热情的观众从中午便开始在现场守候田歌。现场互动热烈,“情系观众”是田歌一贯的主持风格。

   “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于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可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简·爱》

    《简·爱》是田歌最喜欢的小说。“对于我个人的成长,《简·爱》中女主人公在各种磨难中不断追求自由与尊严,坚持自我的精神,对我做人和我的创作有着极深的影响。”田歌说,有了这颗平等的种子,让她在面临大事时总能做好准备,从容面对。

    某年做晚会,要采访两会代表委员。曾宪梓、霍英东等代表都采访完了,只有李嘉诚最难采访。他从来不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出现,开会入场时不在,开会返回时也不见他的身影。执著的记者们长时间守候在酒店大堂,甚至疲惫地斜躺在沙发上,田歌也在其中。

    突然,李嘉诚出现了,所有记者蜂拥而上。李嘉诚没想到记者还在死等,他快速走到电梯间,助理瞬间将电梯拦住,阻止记者上电梯。田歌心想,我要采访的人物就这样溜之夭夭啦?转念便说,“这里是公共空间,我要上电梯。”

    那人一愣,手抽了回来,田歌顺势上了电梯,门关闭了。封闭的电梯空间里只有田歌、李嘉诚和他的助理三个人,李嘉诚带着他标志性的黑框眼镜,看着田歌,空气变得凝固。田歌打破僵局:“我是北京台的记者,这次来就是采访您的,可是刚才不那么说,我就进不来。”李嘉诚说:“你上17层吧,那里有我的办公室,你在那里等我。”采访就这样成功了。



    1997年,田歌到佛罗伦萨拍摄张艺谋执导《图兰朵》,还有一个得过奥斯卡纪录片奖的导演在拍摄。没想到,粗暴的外国导演说:“我拍片子任何人和机器都不能在场,你们全给我出去。”田歌对翻译说:“你告诉他,我们不出去,我从来没有这个习惯,工作现场临阵撤退。”对方开始询问:“她是谁?是干什么的?”

    田歌的强硬让对方开始软化,商量各拍半小时。田歌说,“不行!最好的状态大家都要一起抓,要不然你就先出去吧。”对方让田歌先拍,田歌说:“没有什么先拍后拍,我是不会停机的。我的摄像机到最后一分钟都是在拍摄状态。”

    到了公演的日子,《末代皇帝》的导演贝托鲁奇也来了。田歌想拍却因找不到他而着急。这个导演带着田歌从另外一条小道走到二楼的包间里,找到了贝托鲁奇。田歌说:“从轻视、排挤,到最后的帮助,是你的职业状态赢得了尊重。”

    当时田歌还想采访祖宾·梅塔。她注意到祖宾·梅塔每天都很凶,别人想采访他,他总是发火:不要干扰我。

    一天,田歌利用在台口跟他擦肩而过的机会表达了想采访的意愿,他不客气地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是采访你自己吧。”田歌说:“我们中国人对那些长得不漂亮,但是很有才华的艺术家都非常感兴趣。”他一下就站住了。田歌说知道他出生在上海,和我国的文化部长互送过礼物。他很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田歌说:“为了采访你,做了很多的准备。”祖宾·梅塔说:“走,去我的琴房吧。”

    他对田歌说:“我今天没有时间,只在5月27日可以接受你的采访。” 5月27日,田歌到了他在佛罗伦萨郊区的充满中国风格的别墅里,进行了专访。



    那一天是田歌父亲去世的忌日,田歌想,“这一定是我爸爸在帮助我。”

    “我知道我们的社会就是一个江湖,但是我不喜欢称兄道弟的人际关系。我拒绝江湖。”

    田歌开着一辆小宝来,在奔驰、宝马间晃来晃去。传达室的大爷问:“田歌,你怎么又来加班了?你每天是不是要挣四五千啊?”田歌说:“谁给我啊?”大爷说:“那你亏不亏?!”

    有人劝田歌说,你去加班的时间,应该是去搞关系请人吃饭的时间。“我知道我们的社会就是一个江湖,但是我不喜欢称兄道弟的人际关系。我拒绝江湖。”

    上世纪80年代,刚进电视台,田歌就只知道搞业务,不喜欢搞人际关系。那时候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很难调动同事来工作。“你要说灯爷,摄爷,您能帮我个忙吗?在我眼里哪有爷啊?只有认真和不认真工作的人。”由于田歌对节目要求高,让一些人丢了面子, “没有把人家当爷供着,别人就会给你制造工作难点。”

    曾经有一个摄像师,将一首MV曲子拍摄得支离破碎。进了机房,操作员傻眼了,“田导,全断了,该怎么办?”深厚的专业知识储备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帮助了田歌。新闻发布会播放时,一片称赞。出难题的摄像师惊讶地问:“这是你剪辑的?”田歌笑着说:“感谢你给我制造的麻烦。”

 

    因为是导演出身,田歌在主持节目的现场会习惯性地看摄像、看灯光。“这时候镜头该移动了,为什么还不移动呢?灯光的色彩不能随意改变,色彩也是形象。”

    遇到这种情况,田歌马上指出来。“电视墙为什么晚一分钟才打开呢?刚才音乐启动的时候你就该打开啊。”舞台布景不好,田歌会让人马上拆掉。“有人说我霸道,其实不是。我追求创作上的质量,我视它为手中的一捧水,大家稍稍不专业,稍不留意立马流入平庸,我不能容忍不专业。绝不在专业创作上搞平衡,不问其苦只问其果!离开创作我很随意很小女人。”

    尽管她做的总是优秀节目,却从来没有拿过更多的经费,节目甚至从来没上过周末的黄金时间。她有这样的自信,“我的节目在什么时段,什么时段就是黄金时间。”

    田歌说,作为一名女性主持人,会面对一些机会和陷阱,稍不留神就会陷进去,物质陷阱、权力陷阱……有人直接开玩笑说,“田歌,这些年你没有绯闻,太亏了。”田歌笑着说:“这就是今天的社会价值观吧。”

    长期在一线工作,别人会猜想,是不是背后有高人啊?“现在的中国人很难用积极的角度去看问题。”田歌也慢慢地习惯于这种误解。

    “一个尚有姿色,被别人误解,但依然选择她认为最有意义的生活方式,去生活,而不被这个世界干扰。”这是田歌对自己的注解。内心的坚定让她面对复杂的社会反而愈加从容。

    田歌见过自己当导演的工作录像,“怎么这么中性,这么强悍啊?我不愿意。”在面对四五百人的时候,她就成了一个问题处理机,几句话就要简明扼要地讲明问题怎么解决。田歌顿了一下,尽量地慢了下来:“包括我现在讲话也爱急促。”

    她开始注意工作和生活的平衡,让自己能够行走得从容优雅一些、自信沉静一些,勿让生活和事业的刀锋夺走作为一个女性应有的天然朴素的美丽。



    “男人要把自己铸造成一块有用的钢铁,女人要把自己锤炼成一个实心的花瓶。”田歌说完,哈哈大笑,“太励志了。”

    她走近桌旁的一株腊梅,探身轻嗅,“冷香说的就是它啊。”眉宇间恢复了女人的妩媚娇俏。

    《光荣绽放》迎来五周年,田歌谈起当初节目设计的理念,“当时想邀请各行各业的人来访谈,绽放自己的光荣,只不过节目创制期为了满足电视创作泛娱乐化的需求,从演艺名人进入而已”。如今她思考更多的是,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一个传媒人,只有将自己的工作激情与时代同步,追随着时代的每一个脚印,才不会被时代淘汰,被工作淘汰。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有很多时候,你的反思和阵痛,都需要走在时代的前面,你才可能成为一个称职的传媒人。一个谈话节目主持人,更需要一颗敏感而又明媚的心。”

本篇文字链接:http://epaper.ynet.com/html/2014-02/10/content_39977.htm?di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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